第23章 学会坚强
游玩那天老天开眼,天气非常好,大家坐着旅游大巴前去,一路上又唱又笑。
大家都知我与叶航的关系,很自觉地留了位置,杨东许和文丽跟大家都不太熟,两个人坐在大巴最后一排,也不晓得说了什么,文丽哈哈大笑。
我倒想与叶航说说话,但上了车除了两个人坐在一起以外,他整个人都被别人霸占了,拉着他问这问那。有些问题他不好解答,只好看着我,我索性看着窗外,故意不搭理他。一路风景不错,心情也跟着好起来。
到了地方,有人接待,场地已经按照要求布置好,地方很大,我们休息的地方也是绿色的大帐篷。
表哥看见我,一脸的笑,偷偷告诉我:“瞧,哥哥给你准备的,全是你喜欢吃的。”
“叶航又没亏待我。”我坏笑,表哥拍了下我的头,“有叶航收了你,我就放心了。”说完就塞给我一颗草莓。
杨东许施展拳脚,说很长时间没有玩游戏,很是想念,催促大家快点分组。
叶航问我要不要一起玩,我摇头,“当然不玩了,担心被‘爆头’,那些女孩们对我‘抢走’你十分不乐意,让我玩这个游戏不是明摆着让她们报仇吗?”
叶航铁定是要玩的,但他那样子倒是不愿,“我想跟你一起,可是啊,我不玩大家肯定扫兴。”
我吃着草莓,屁股将他抵出去,“快,你的那些‘粉蝶’正等着你。”
叶航很无奈地叹息。
很快分了组,大家就要开始游戏了。
我不知叶航跟谁一组,他穿了一身迷彩服,加上个子高大,整个人十分精神。
文丽与杨东许一组,游戏开始前,她跑到我身边,悄声告诉我:“陈琪美和叶航一个组,我有理由怀疑是故意的。”我一听,跳起来要加入游戏,自告奋勇要跟叶航一个组。
我似乎看到有几个女孩眼睛冒着绿色的光来。
于是在游戏中,我还真让几个女孩盯着打,幸好自己不会开枪,但能躲。
文丽为我着急,爬到我身边来,让我看谁不爽就偷偷潜伏,干掉。我看了她一眼,提醒她:“文丽,我们现在是敌对关系。”
“我是叛徒。”文丽笑,跟我躲在一个大石头后,从口袋里拿出东西吃。
耳边尽是大家的欢呼声,就我跟文丽吃得开心,有人发现我们准备朝我们开枪,文丽踹了对方一脚,“现在休战,滚一边去!”
对方只好哭丧着脸跑了。我看见脚边有个漂亮的蘑菇,准备拔起来看看,突然听见有人叫道:“别动!”
我抬起头,是陈琪美。
她已经踢掉蘑菇,说那有毒。我瞪大眼睛,其实自己是知道有毒的,可觉得好玩罢了。
见我有些不信,她蹲下身子,“我生物、化学很不错的,那蘑菇真有毒!”
看她认真的样子,我笑了:“好啦,我不会碰的。”
但文丽仍然不喜欢陈琪美,总是感觉她天真的小脸带着一丝邪恶,跟那个萧白一样,都是瞧起来如此干净,心里比厕所还肮脏。
我看了她一眼,示意她小声,让人听见会伤心。
游戏结束后,大家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彩蛋,就我跟文丽干干净净。杨东许好奇,文丽故意扭捏:“弄脏了衣服别人洗也很麻烦的……”
叶航在一边小声问我玩游戏的时候干什么去了,我指了指嘴巴,他心领神会,嘲笑我能吃,嘴巴就没停过。
可不嘛,嘴巴除了说话,不就只有吃了。
玩乐一直到傍晚,不知是谁提议,大家围坐成一个圈,玩真心话大冒险,算是作为今天野外活动的结束。
这一提议莫名其妙得到一圈人的认可,于是,不管你愿不愿玩,都要围坐下来。
我居然是第一个!
意料之中。
有人问我有没有秘密瞒着叶航,我倒吸一口凉气,说没有他们肯定不相信,说有铁定又要让我说出是什么。
“有。”我说,周围的人开始起哄,果真,他们问是什么。
“前段时间我不舒服,以为是有了宝宝,还偷偷去了医院检查,原来不是,这事我没告诉叶航,还跟他去吃冷饮。”我笑着脸,文丽对我竖起拇指。
不是想听我的秘密吗?就让你们听个够吧!
一边的叶航笑着朝我丢了石头。
轮到叶航,他若有所思,看着我:“我有秘密,但我不能说。”
大家可不同意,逼着他说,叶航摇头,文丽看不下去了,大声说道:“你们故意的吧?逼问了安歌,又逼问叶航?那我说个秘密吧,下个月你们就能收到他们两个的结婚请帖了!不管是谁的主意哦,打什么目的,今天我就戳穿了,这个游戏到底为止,若你们觉得不尽兴,我有不少,你们愿不愿意听啊?”
她这一说,大家不再逼问了,我瞪着文丽,哭笑不得。
叶航感谢文丽解围,她呵呵一笑,从大学到现在,她都不愿看到好闺蜜受欺负。可是,她的海口也夸得大了,难道为了圆谎,我和叶航下个月岂不就要举行婚礼?
再看叶航,他很平静,拉着我笑,还要商量结婚的事。可我不愿结婚。
我没告诉叶航为何自己惧怕婚姻,文丽离婚,表哥出轨,让我对婚姻有了恐惧感。
叶航捏了下我的脸,承诺绝不逼我,哪天想结婚了告诉他就行。
我嘿嘿笑,捏了下叶航的脸,咱们结婚可不是简单事,老妈可不是容易妥协的主。
回到所在的城市都已经是夜里八九点了,大家似乎还没有尽兴,非要吵着再去喝酒,还要拉着叶航一起。
总算回到自己家,准备舒舒服服躺在按摩浴缸泡个澡,结果一开门,傻眼了。
一屋子咖啡,到处都是咖啡豆,咖啡机……
阳台上花架上的花几乎都死翘翘了,文丽倒是丢了,但把花盆洗干净了,装了咖啡豆。
她很得意,问我一屋子的咖啡香味是不是很惬意。我无奈摇头,去浴室洗澡,然后,我瞧见按摩浴缸上,也是咖啡豆,还有她没喝完的咖啡。
再不回来,我怀疑自己家都要种上咖啡豆了。
洗完澡,我趴在床上看着书,不懂的地方问着文丽,她端来一杯新研究的咖啡来让我品尝。
我捂着嘴巴,担心中毒。文丽拉下我的手,“必须得喝下。”
尝了一口,又苦又甜,我有点受不了,文丽瞪了我一眼,还说明天决定让杨东许尝尝。
说道杨东许,文丽就来了精神,让我挪个地,她睡在我身边,像个小姑娘一样,兴奋地说着杨东许。
我问她杨东许可是喜欢小孩。文丽重重点头,不仅喜欢,还很接受,更难得的是,文丽母亲偷偷看过杨东许,也很喜欢,要比郭风平帅很多,让文丽想办法抓紧。
“不过感情的事,得是双方同意,就像做跷跷板,两个人配合好才会一直玩下去。”文丽说,手摸着自己胸,微蹙着眉头。我问她怎么了,她坐起身子,很认真地在胸前摸了一圈,“我怀疑自己胸长了个疙瘩。”
我紧张坐起身子,“你明早去检查一下,听起来就吓人。”
“会不会是癌症?”文丽皱着眉,“女人最担心的就是乳腺癌了。”
“去去去!”我捂着她的嘴巴,“刚才那句话就当你没说。”
第二天一早,她的确去医院了,不过去之前还做好了早餐,让我帮忙给杨东许带过去。
早餐十分丰盛,也不知她是几点起床的,做了一桌。
我早早去咖啡馆,杨东许已经到了,他已经开始打扫卫生,一个大男人穿着白色的工作服,挥着拖把,样子十分潇洒。
怪不得这段时间生意更好,没准那些小姑娘就是冲着他来的。
他看我来挺起身子,脸上有汗,但笑容满满。杨东许瞧见我带来的早餐,向我感叹:“自从认识了文丽,才感觉人生是可以吃得很舒服的。”
“可不,大学时代我们几个不同年纪,但就是喜欢文丽做的饭,同样的食材,佐料,她做出来的就是好吃。”我拿了块薄饼,塞进嘴里,忍不住点头,“太美味了!”
他跟着吃了一口煎饼,很回味地竖起大拇指,“你是不知道,文丽每天都是亲自做早餐,保证让我吃上热乎的。”他还指着肚皮,“因为文丽厨艺实在是好,已经长出肚子了。”
听我说文丽感觉身体有问题,杨东许脸上有些紧张,原来吃得挺开心的,突然就放下手,说肚子饱了。
在店里踱步了一会儿,杨东许坐不住了,要去看文丽。
“要不要我跟你一起?”我问,杨东许穿着外套,“你待在店里就好,一上午了,有没有消息也该打个电话的。”
我看时间,果然,都快中午了,也没见文丽打来电话,不是真有什么事吧?
想到这,我没注意自己正切着水果,一刀下去,割伤了手指。
都下午了也没见他们回来,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,我有些担心了,文丽可不是不知分寸的人,怎样都会给我电话。
心情紧张等到傍晚下班时分,杨东许回来了,脚步轻乏,安静地走到窗边坐下,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行走的人。
店子没有其他客人,我挂上打烊的提示牌,倒了杯水端过去。
“我是不是以后,喝不上文丽泡的茶了?”杨东许有气无力,我吓得瘫坐在椅子上,“文丽怎么了?你快说啊!”
杨东许从包里掏出医院的病历,说文丽是乳腺癌,需要化疗,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,不过过程会很痛苦。
我夺过病历,医生的字我看不懂,但我认识检查单上的结果,清晰写着疑似乳腺癌,建议复查。
“文丽不相信,又换了家医院,结果都让人无助。”杨东许拿过检查报告,“怎么让我相信!”
“她人呢?”我问,杨东许颓废地低下头,文丽在门外坐着,不肯进来,不想让我伤心。
我冲出去,找到文丽一把抱着她,“放心,我在!”
文丽看着我微笑,“安歌,你知道吗?现在的我才觉得人生刚刚开始,老公背叛,婆婆狠毒,我都不在意,不计较,我那么努力地活着,那么辛苦,那么开心,我只想活着,这很简单吧?”
我无法止住泪水,拼命点头。
“瞧,老天给我的回报!我得癌症了!”文丽哈哈笑,泪水决堤一样涌出来,我紧紧抱着她,不理会行人嘲笑的眼神。
“哭一场,哭出来就好了。”我轻轻拍着文丽。
文丽在我怀中痛苦,“我真的很努力,感觉生命才刚刚开始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,老天如此待我?”
我抱着文丽,门口风大,吹得好冷,我抱紧了她还是冷得发抖。
叶航来接我时,文丽已经累到睡着。得知这件事,他轻轻抱住了我,“会没事的,医生都说,有治愈的可能嘛!”
原本止住的泪水又来了,我告诉叶航,老天爷从来不开眼,文丽真的很努力地生活,从没见她这样有希望地活着。
叶航点头,脱下外套盖在我和文丽身上,“走,进去吧,别感冒了。”
那晚,杨东许一直陪在文丽身边,办公室有个简单的折叠床,房间昏暗,只留着一盏微黄的灯,文丽的脸显得苍白,像过了花期的花一样。
叶航让我安慰杨东许,他退出去关上门。
“我做不出文丽的咖啡,所以……”我鼻子一酸,眼泪又要滑下来。
“没关系。”杨东许握着文丽的手,“我第一次见她觉得这女孩咋咋呼呼的,还挺讲义气,后来发现她做事有股冲劲,脸皮也厚,直接问我喜不喜欢她,还有她的女儿,还说要是喜欢,就养着我。这丫头,做事不按套路出牌。今天你告诉我她身体出了状况,我那时,那时真的是担心。
“前段时间我就发现她容易疲倦,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。医生告诉我的时候,我突然在想,万一哪天她真的不在了,我该怎么办?我已经适应她的生活,咋咋呼呼的生活,我拖地不干净,她会吐着瓜子嘲笑我,我不会切水果,她也是那样的哈哈笑,似乎没有忧愁。
“我的生活现在才开始有了目的,有了颜色。我很喜欢喝她做的咖啡,还有她研究的各种饮料,虽然有的真的很难喝,我不敢说不好喝,让她不高兴,她会一整天都故意气我。现在,现在我好想让她好起来,以后她做什么我都喝!”
“好啊,你说的。”文丽突然醒来,悠悠地说。我奔过去,挨着她坐下。
“你丫轻点,都抓疼了。”她瞪着我,我赶紧松手。
“刚才那番话,我可不可以误认为是表白?”文丽有气无力,杨东许笑,“那就是,不用误会。”
文丽呵呵笑起来,伸出手合十,“老天,你现在才开始上班!不过,你要是真的喜欢我,不能是可怜我!”
杨东许扶着她坐起来,伸手发誓:“我保证,是真心喜欢你!”
我认真地看着文丽,她脸色总算好些了。
文丽拉过我的手,嘿嘿笑着:“当知道自己得了癌症,我居然把医生骂了一顿,然后换了医院,还是如此。当时就觉得完了,什么都完了!”
那一刻她的确难受,坚持那么久,以为会看到希望。后来看到杨东许为她跑上跑下,抱着她离开医院,说出这番话,她突然想,反正已经坚持那么久,干脆再坚持坚持。
她摸着杨东许的手故意放在脸边,“我万一没有了头发,你会不会很嫌弃?”
杨东许紧紧握着她的手,开玩笑道:“你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。医生说,有可能治愈的,以后每半年复查,我们一起加油!”
文丽像个孩子一样点头,扭过头看着我:“傻孩子,你是不是该走了,大姐我还要跟男人约会了!”
我一听,赶紧站起身,“马上,马上就走!”
那晚文丽只想待在店里,她脑子里有了一种新的蛋糕,需要马上做出来。我和叶航一起回酒店公寓,路上一起说起了杨东许,原来叶航知道杨东许曾喜欢的是谁。
怪不得他一开始对杨东许抱有敌意,肯定不是因为他帮忙阮沁调查那么简单。我故意开玩笑:“我差点也喜欢上他。”
叶航看了我一眼,根本不信,他也太自信了,觉得才貌双全完全超越了杨东许。
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寓,叶航在开门的时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我瘫在他的背上,看着他正盯着锁孔。
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我问,叶航笑,“可能是工作繁重导致有些多疑,记得出门锁门的时候锁孔的方向不一样。”
我已经累到完全瘫在地上,抱着他的腿,拳头捶打地面,让他开门,有可能是清洁阿姨不小心碰到了。
开了门,叶航走进房间看了一圈,没发现异常。我已经钻进洗手间,洗完澡跳上床。
叶航做了甜汤,我摇摇头不想喝,他吹了吹热气希望我喝下,说是对心情好。
我会心一笑,他还真是懂我,心里的确像堵着一件事,淤结不开。
一晚上睡得不踏实,梦境一个接着一个,梦里有着文丽,哭着拥抱我,与我道别。
我紧紧拉着她不想让她走,无论生离还是死别,都意味着一个人的消失,我不愿!此生如果没有她,心里的悄悄话我该找谁,再也无人帮我出头,消灾解难。
后来被梦惊醒,我坐起了身子。床头的灯叶航故意帮我开着,他肯定是想得到我夜半会醒来。
我的惊梦吵着了叶航,他打开门,轻脚走到我的身边,没有说一句话,就这么抱着我一起睡到天明。
杨东许很早就开车到医院,接受医生的会诊,决定化疗。
我赶去医院的时候,文丽已经穿好了病号服,还开玩笑,除了生孩子,还从没想过这样出现在医院里。
第一次化疗,文丽难受,“说不出的感觉,但那感觉,很想逃离像有东西往骨头里面钻。”
杨东许在一边哄着她,“没事,没事,难受的时候想着开心的事会好很多。”
全程都是杨东许陪伴,或许是爱情的力量,文丽明显比以往多了份从容。
爱的本质也是一种考验,只要足够长的时间,那些虚假与可以蒙蔽才能慢慢被超度。
文丽化疗需要一整天,结束后我们带她回家,我给文丽去拿药品,看见了陈琪美。
她推着轮椅,轮椅里坐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太,并没有注意到我。
老太太的东西落在地上,她很厌烦地捡起来,丢给她,老太一脸的尴尬,神色有些伤感。
我跟了她们两步,陈琪美去排队,将老太一个人丢在一边。
她手里的东西又掉了,我跑过去捡起来,交给她。
老太微笑,点头,说话有些含糊不清。跟她闲聊原来也是来检查身子的。
我问她可是女儿陪伴,她点头,好半天我才听懂她说的话,是女儿送来的。
问及身体哪里不舒服,老太太指了指自己的全身,说的话我仍然没懂。我想起陈琪美的确找叶航借钱为母亲治病,看来是很严重的病症。
文丽这时在催促,我只好道别离开。
虽然医生强烈建议文丽好好休息,她却闲不住,不愿躺在温暖的阳光下,却要跟杨东许一起发明好吃的东西,好喝的茶饮。
我笑她是辛苦命,她得意地摇晃着身子,“为了爱的人,那些辛苦都会被小化直到无!再说了,王八才一动不动,我又不是!”
“是啊,王八一动不动,可以活千年耶!”我看着文丽,她瞪着我,趁我不注意砸过来一块大饼子,“把你丫的嘴巴填上!”
一边的服务员也是劝慰:“文丽姐,还是要好好休息!”
“是啊,不过乳腺癌是个什么癌?”
我扑哧一笑,这两丫头,小姑娘一个,什么都还不懂。
要打烊的时候,杏儿来了,几乎是冲到了咖啡馆,看见文丽跳过去紧紧拥抱她。想必是叶航告诉她了。
文丽轻轻推开杏儿,拍了拍胸脯,“别这么矫情,我好得很,不要担心!”我扶着文丽坐下,她推开我一脸的嫌弃,强调我们不许把她当成病人。
杏儿还是不放心,要求把许爸的私人医生介绍给我们。文丽拒绝了,她看着窗外,脸上祥和,“任何医生都治不了绝望,杨东许可以。”
杏儿拉着我的手,还有文丽,她虔诚地昂起头,像是在祷告一样:“我从未向上天祈求什么,因为我不相信。但今天,我真诚地请求,老天怜悯文丽,她真的好努力,人生才真正开始,请不要这样结束!”
“是啊!安歌真诚请求上天,我愿意失去十年二十年的幸运,只要文丽一直都在。”我看着文丽。
文丽快哭了,故意一甩头笑:“不要你们管啦,要是老天不开眼,我就去阴曹地府理论去!”
三个女人写下自己的愿望,挂在一棵常青树上。请求上天一定要给力,文丽没有做过错事,一身的侠义,不该这样就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