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亲人的救赎

文丽感觉累的次数明显增多,杨东许不许她再劳累,几乎做所有的事情,学习咖啡,蛋糕,茶饮。

没有文丽的亲自烘烤,面包的口感的确差了些。杨东许经常会在晚上学会烘培,有时候我打开门,他睡在店里,还带着厚实的手套。看到我来,就让我快尝尝烘烤出来的面包,不好吃也不打紧,他愿意继续努力。

有一次,我瞧见他靠着墙壁睡着,让他去休息,他伸伸懒腰,摇头,“咖啡馆是文丽的心血,我要继续做好,哪一天文丽完全好了,还要给她个十分热闹的咖啡馆。”

他说:“瞧,我有时候会想着休息,好好睡一下,但想到文丽,居然就没那么多的瞌睡了,她晚上有时候会痛醒,但一句话也不说,还是那样的阳光。我没有理由、没有借口不去努力。”

我挨着他坐下,很郑重地感谢他,因为他,文丽才有了一次生命。杨东许哈哈笑,眼圈有些黑,他告诉我,是因为文丽,他才知晓生命可以有其他活着的方式。

文丽这段时间一直睡在咖啡馆,为了给她解闷,叶航买了些绿色植物,花花草草让她养着。

不知是听谁说的要养长寿的动物,我便买了只乌龟。文丽显然不喜欢,皱眉盯着乌龟,质问我为何要买只王八。

我说有特殊象征意义,文丽来了精神:“是不是到时候养肥了把它烤了吃掉?”她说着还伸手弹了下龟壳。

我用日历去打她,文丽瞧见日历上画出的红色记号,有些难过,“明天又是化疗的日子,怎么这么快啊?”

我不知化疗到底有多痛苦,但文丽是个很能坚持的人,得知第二天就要化疗,晚上就不愿吃饭了,躲在房间不出来。

俩个服务员下了班,后来又折回,听说化疗的人要多吃菌子,她俩就在超市买了送了过来。

我感激道谢,她们摆摆手,“文丽姐人很好,老天不会亏待好心的人,年轻受了苦,年老就再也不会有苦吃了。”

看她们也是累得厉害,我便让她们放了假。

杨东许亲自做了饭,甚至蒸了南瓜,味道十分香甜。文丽怎么也吃不下,消瘦了很多。

为了让文丽吃饭,杨东许可是下血本,她想听着歌曲吃饭,杨东许真的就乖乖地坐在她的面前,唱着一首又一首歌,唱得难听,文丽会站起来将臭袜子塞进杨东许的嘴里,“赏给你的,唱得好听就给你糖吃。”

见到文丽笑,杨东许开心:“你要是吃完饭,我更开心!”要是文丽真的吃完了,他会拿着空碗大喊,“哈哈,文丽吃完了!”

为了好好照顾文丽,叶航同意我可以在咖啡馆陪着。我问过文丽为何不去我的住所,她抱着杯子,看着窗户上开得正艳丽的花花草草,刚浇水,落着水珠,晶莹剔透。

“只有在咖啡馆里,一旦无聊了,撑不下去了,就会让自己起床,做事,感觉这样还活着。”

我拥抱着文丽,在她耳边说:“加油!我可是愿意借给你十年二十年的幸运了,到时候你要还给我。”

“好,带利息一起给。”她笑。

到了晚上她还是将我踢回去,不准我待着,影响了她和杨东许之间的情话。

叶航最近更加繁忙,表哥公司正追着一个大项目,虽然没给叶航压力,但他做事向来如此,一旦说出来,就想全盘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
这几天都是如此,明明已经很晚了,书房的灯还亮着,书桌上堆满了资料。我切了水果端进去,他全然不知。轻轻放下,准备离开,他突然告诉我,要去那所学校,要去看那里的孩子,还要准备一些物资带过去。

我有些紧张,埋怨表哥怎么不体贴人,叶航笑,拉着我的手,“不努力赚钱怎么买房结婚。”

我告诉他自己不介意,叶航微笑,“丈母娘可是介意,婚姻没有父母的祝福总会是遗憾。”

那一晚我致电表哥,他一接电话,就被我骂了一顿,他也是委屈:“妹子,你想让表哥怎么做?”

“谁都可以,他不行!我不能让他再去那里,我怕他会知道自己是谁。”

最终,表哥想了个办法,找其他人运送物资,换了叶航。

离秘密越远,也就越安全。

我一直期待那个人会再次发来短信,可惜手机安安静静。对方真是沉得住气啊,都这些天了,会不会不再追着要钱,莫非发现了什么?

杨东许并不着急,让我耐心等,对方不是专业的诈骗集团,为了钱,迟早会冒出来。

我放下心,不过文丽就没那么让人省心了,她从早上就把自己锁在洗手间不愿出来,杨东许劝说了很久。

敲敲门,她不回应,我故意刺激她:“要是不乖乖化疗,癌细胞就杀不死,那样,杨东许就会被抢走了,咖啡馆里有好很多女孩可是冲着杨东许来的。”

这一说,她打开门出来了,对着我大喊:“你说得对,我可不能便宜别人,好好的白菜除了我能拱,其他人不行。”

我点头:“是啊,那么好的白菜,自己亲自种的,可不能让别人捡了便宜!”

文丽重重点头,乖乖换了衣服去医院。

还没到医院,文丽就很紧张。化疗一定很难受吧,她的眼角都有了泪水。我握着她的手,文丽看着我,深呼吸一次又一次。

药水需要一天才能全部注入到体内,我让杨东许去休息,他不愿,执意要留着。文丽脸色十分难看,说话的力气都没了,“胳膊都是痛的更别说头痛,恶心,疲乏,感觉跟死了一样。”

她形容自己的骨头像是爬进了蚂蚁,一直啃咬,好想把它们全部驱赶出来。

杨东许掏出手机,“给你下了一部喜剧电影,你要是难受了,就打开看,如果还难受,你就骂我吧,别忍着。”

文丽握紧他的手,“没事,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,一定会好起来的!我总是想象以后美好的日子,想着想着,自己就有力量了。”

杨东许像是在照顾一个孩子,趴在一边守着文丽。不过乐观的她不忘挖苦我是个电灯泡,都不知道要去买点好喝的。

我心领神会,笑着去买喝的。

在医院门口碰到了陈琪美的母亲,她还认得我,笑着与我招呼。我看到她的轮椅上还挂着医院的住院卡,上面写着食物喂养方式:流食。

我好奇她是什么病,老太太叹息,双手整理着腿上的毯子,说自己是不治之症,但女儿孝顺,坚持要看医生。

“化疗?”我问,老太太摇头,化疗太痛苦了,女儿坚持保守治疗,但费用仍然高得吓人。

“其实,好几次我真想自杀。”老太太苦笑,“但我的女儿说过,我死了,她也不活,为了她我也要活着。”

我为她加油,估摸陈琪美该回来了,找个借口逃开了。

文丽仍在化疗中,她有些迷糊,胳膊的血管看起来比其他地方要深,嘴唇毫无血色,杨东许一直在她身边讲着笑话,文丽很努力地微笑,为了配合他,她拼着气吐出话来。

我看着心痛,拿来甜品,文丽摇头,杨东许小声告诉我:“她说胃里恶心,已经吐了一次了。”

“如果需要什么,一定要说。”我提醒,杨东许点头,“会的,文丽一定会好起来,她时不时会沉睡。看她睡着,我也会幻想,想象以后幸福的日子,觉得全身都有了力气了!安歌,是文丽给了我勇气,她让我明白生活是什么,该是什么样子。”

我拍拍他的肩膀,眼前的大男人一脸的柔情看着文丽。

是啊,文丽总是宽容生活,总能在悲苦中,找到自己适合、喜欢的方式来,现在看来,生活对她有些残忍。

或许,好的感情都需要磨练,这便是磨练的课程吧。

直到晚上,文丽才结束,已经累到无法自己起床,需要杨东许搀扶。

又该好几天吃不下饭了,文丽十分虚弱,强打着精神与我们说话,还开玩笑,一天不在咖啡馆,生意是不是冷到结冰了。

我说那两个女孩放假了,文丽故意打着我,“老板一天不在,你就要翻天了!”

我递上甜点,文丽摇了摇头,完全没有胃口,一直想吐。杨东许眼里尽是心痛,他还是不忘安慰文丽:“医生说过,会治愈,但要坚持住。你要是疼,就咬我。”

文丽咯咯笑,看着我,逼着我讲八卦,来点营养,我便说起在医院见到陈琪美的事情,文丽果然有点精神了,她也很诧异陈琪美对母亲的态度。

“没想到是个孝子。”文丽笑,我抱着她,尽量不让她受到颠簸,“可不是,说是要花不少钱,老人受不了化疗,目前是保守疗法,她曾经找叶航借钱,也是为了她的母亲。”

杨东许专注开车,全程都未言语。

车里一度安静,后来文丽悠悠地告诉我们,第一次来化疗还跟几个人聊天成了朋友,今天已经没看到了,医生说,没挺过来,走了。

文丽说得很安静,但每个人心里都被压得死死的。我把头扭向窗外,“医生说,有治愈的可能,但也有很多人,死于癌症,那是她们原本对生活觉得无望。所以,文丽,你还有更好的等着你,不能放弃。如果你放弃了,我此生都会失去一个至情的朋友!”

“文丽,我也不许你这样说丧气话!”杨东许有些生气,“我不会说好听的话,但你活不下来,我的余生会好过吗?”

文丽坐起来,带着歉意的微笑,“好,我答应你,一定要战胜一切病魔!”

化疗后的文丽胃口十分的差,想吃粥,杨东许做好了端过去,她又摇头,不愿再吃,想念大学时我做的面。

我奔进操作间,拿出面粉,拉出细细的面,用油稍微炸一下,再用水煮熟。

香喷喷的面端给她,文丽挺起身子坐起来。看得出她很想吃下去,可惜没有胃口,每吃一口像是使出了全力。

文丽推开碗,摇着头,“这段时间总是会梦到大学时代,你上洗手间需要纸巾,找到我……和杏儿打网球,遇到跟我们抢场地的人,互相都不让,在雨下淋着。”

“那才是我最快乐的时光,如果可以,倒是愿意再来一下。”我开玩笑,“要是有月光宝盒,我就回到大学时代,照顾好你的身体,每天让你做胸部按摩。”

在我的逼迫下,文丽又吃了两口还是摇头,她看着我的眼睛,问:“我是不是快到时间了?人家说将死之人总是会梦到过去。”

我拍了下她的嘴巴,“不准这样说!”

文丽笑,她的手背上有不少针眼,触目惊心。

叶航很晚才来接我,我离开前文丽抱着我,请求我早点结婚,万一她不在了,就看不见婚礼了。

“不,你和杨东许先结婚我还没玩够呢。”我笑。

回去的路上我打开车窗,仍凭风把脸吹得痛,路灯亮着绒绒的光把浓浓的夜戳了不少橙黄的孔来。

叶航轻轻将我拉进来,“夜里的风吹多了不好。”

我指了指自己的心,“那里不舒服。”

叶航将我抱在怀中,说哭出来就好了。我捂着嘴巴,大声哭出来,“化疗该有多痛苦,我看见文丽差点无法从病床上站起来,总是没有胃口,好不容易有了胃口又该化疗了。”

叶航停下车来,抱着我安慰:“文丽有着求生的本能,她一定会好起来。”

可能是为了让我开心,叶航拉我下车,在街边的长椅上坐着给我讲了个故事,说,天上的流星掉落在地上就会变成钻石。

我一直低着头,看着地上。

叶航无奈叹息笑道:“你就不能看向天吗?”

我呵呵笑:“我可是听过这个故事的。故事中的下一步就是,男主拿出钻石来。”

叶航只好从口袋里拿出项链,眼睛也不看我,硬生生地放在我面前。怪我,好好的浪漫气氛愣是被我破坏了。

我自己戴上项链,看着叶航,问他是否很好看。

叶航转过头,重重点头,“我买的项链好看!”

我戳了他一下,笑着低头抚摸项链。叶航深呼出一口气,总算看我笑了。

可当我回到酒店公寓,却看到老爸老妈正乐呵呵地看着电视,二老笑得开心。

我愣住了,看着叶航,他告诉我,是老爸老妈主动来公司找的他。老妈站起来,告诉我:“叶航几乎每天都会与我们电话聊天,我跟你爸都觉得这孩子不错。”

老爸悄悄对叶航竖起大拇指。老妈拉着我坐下,答应我不再阻止我跟叶航。

为了让我们好好聊天,叶航拉着老爸去楼下走走。

经过老妈这么一说,我恍然,怪不得老妈对叶航的态度会改变,原先十分欢喜,到后来的抵制,不单单是二姨妈女婿的口说无凭。

老妈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,我打开来,居然全是关于叶航的负面消息,断章取义的倒是很多。

“妈,这些都不可信!叶航的确去过戒隐中心,但不是他,是帮别人。叶航的确是孤儿,不过养父养母待他如同亲生,至于其他亲人,是在世间也好,不在也好,那又如何?我想嫁的是叶航不是他的家人。”我劝慰老妈。

老妈点头,看来老爸也是为我们做了不少功课。

我问纸袋是谁给的,老妈摇头,老小区可没什么监控,就这样放在门口,不管是谁,都是不希望我嫁给叶航。

“安歌,是不是有人故意破坏?”老妈问,我让她无需担心,并让老妈保密,不要告诉叶航,他工作辛苦,不要分心的好。

我在第二天把纸袋交给了杨东许,他虽然不再开侦探社,但说说主意倒是可以的。

“会不会是阮沁?”我问,杨东许笑,摇头,“阮沁不会玩这招,她很明白,就算叶航与你分手,也不可能是她。”

“萧白?”我笑,杨东许不能肯定,“萧白不会知道叶航那么多的事,有些事发生在国外,那多半是叶航在国外时接触的人。”

杨东许收下纸袋,告诉我:“如果想跟叶航在一起就不要在乎这些,哪一天对方就可能不在身边了,你以为爱一个人会到天荒地老,但如果其中一个离开,再长的寿命有何用。”

他定是想起了文丽,有些伤感。

此时的文丽不肯好好休息,仍在忙碌中,新做出了喝的,总是会拿来让我们先尝试,如果好喝,一定会开心地拿起纸笔记着配方,比例。如果不好喝,我们吐出来,文丽会死死瞪着我们,再做一杯,让我们完全喝下,总之不能说不好喝。

无论怎样,杨东许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文丽,他说她就像玻璃窗边养着的花一样,只要有水和光就要努力生长。

咖啡馆生意还算不错,杨东许学会了不少,烘烤的面包味道可以与文丽媲美。倒是我,把水果茶做得门儿清,叶航又重新给我找来做茶饮的心得。

在做咖啡的时候,文丽悄声说,根据她多年的婚姻经验,叶航一定在忙婚礼的事。我问她怎么知晓,她嘻嘻笑:“昨天碰巧听到叶航与婚庆公司通话。”

我有些兴奋,问文丽是否还有更多八卦,她伸出双手。

又来!我只好拿出钱包交给她钱。

文丽凑近我,“有一次叶航在咖啡馆休息,外套口袋里还有婚纱的订单!”

哇哦!我忍不住惊呼!

怎么没见他求婚?我纳闷,文丽再伸出手,我摇摇头,没钱了,她很得意地摆摆手,“没钱就别想着八卦了。”

但,叶航已经在准备,那求婚就不远了!天啊,总算该轮到自己了。

文丽,杏儿都有了孩子,我居然成为了大龄剩女!但老天公平,给了我叶航。

所以晚上叶航来接我,我故意去试探他,这小子藏得很深啊,一点反应也没有,看我哈欠连天,还说本来想带我去看电影。

我挺直了身子,表示自己想去,叶航拿出两张电影票,他故意选的夜场,人少,座位舒服。

是一场老电影,看到一半我就睡着了,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彻底惊呆了。

是自己在做梦?还是服务员速度快?整个电影院都点着蜡烛,摆满了玫瑰,走道里站满了人,拿着蜡烛,或是花朵。电影也不是在播放电影,而是我与叶航的点点滴滴,他偷拍的照片,小视频,还有我与他的微信聊天纪录,有快乐,有争吵。

叶航抱着一大把花唱着歌,一步步向我走近,身边的人跟着合唱。

身边的文丽手上拿着两张纸,一张写着YES,一张写着NO!但她故意将那张写着不的纸张举得老高。

杏儿抱着孩子,小家伙手里还拿着闪着光的星星,杨东许拿着相机笑着拍摄。

天,纵使文丽透露了求婚的消息,但现在看来,还是让我惊喜,我感动到语无伦次。文丽在一旁提醒我:“傻子,回家哭,现在可是你的光辉时刻,没准此生就这一次。”

她说完摇着两张纸。

来的有很多是以前的同事,她们起哄让我快些答应,要不然就把叶航让出来。

我直接跳过去紧紧抱着叶航,大笑着答应。

“叶航,你可要想清楚,眼前的女孩可是个邋遢鬼,做饭难吃,更重要的,是什么也不会啊!洗衣服不知道分开洗,盐和糖分不清,还不懂人情世故,你会很累哦!”文丽故意说着,一边的杏儿抱着孩子插话,“可能生了孩子会把孩子当玩具耶!”

我推开她们两个,“你们两个损友!”

文丽和杏儿咯咯笑:“准新娘,你想好了没有?有没有炼成九阴神功,满世界灭小三?”

叶航挂不住了,“不要啊,这是我的求婚!失败了,再来一次很花钱的!”

周围的人哈哈笑,推推攘攘让叶航请宵夜。

我突然想起什么,推开叶航,伸出手,“戒指呢?”

叶航恍然,赶紧从包里拿出戒指。看得出他真的很紧张。

“安歌,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!”

大家开始起哄大笑,哪有这样求婚的,倒像是在做报道一样。我看着戒指,伸出手。

就这么要把自己给嫁了?

当我戴好戒指,叶航开心地抱起我,大声喊着:“我要结婚了!”

天啊,我终于快结婚了!是不是该感谢文丽?她有没有催促叶航?

一群人闹腾到很晚很晚,我居然不感到累,要是时光停留就好了,让我再深刻缅怀一次!

叶航第二天休假,表哥总算肯放他出来透透气,还给我电话:“安歌,表哥对你可是仁义,要知道公司很忙,差不多了就把叶航还回来!”

表哥为了庆祝,自费给我们定了酒店。只不过闹腾了一夜,叶航第二天醒来,拿着一件白衬衣哭笑不得,不知是谁太激动,居然扯破了他的衣服,真是可惜了这件私人定制了。

表哥给的假期足够的多,我和叶航一时不知去哪里,加上文丽身子也不算好,只想待在家,趁着假期选好婚纱定好酒店。

刚想到文丽,她就来了电话:“我和杨东许花了大半晚上的时间,选好了你结婚时的糕点。不过,你得先下定金。”

我笑她太着急,她悠悠叹道:“不着急担心以后来不及了。”

听她这样说,我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,“你要是再这样,我就不定你的蛋糕了。”文丽这才作罢,再看叶航,他似乎有着心事,看着经济杂志好久都没有翻页。

问他怎么了,又摇头不愿告诉我,可我还是猜对了。

“你是不是想去看看自己的养父母?”我问,叶航惊讶,“安歌,你怎么会清楚我的想法。”

我笑了,挨着他坐下,“婚姻大事,定要得到父母的祝福,哪怕不在人世也该告知一下。”

叶航的养父母所在的城市边海桐县离这里很远,来去起码也是五天左右的时间,我决定先与文丽打好招呼。

还没走进咖啡馆就听见了争吵声,我和叶航跑过去,是郭风平,还有他的母亲,文丽的女儿。杨东许不便出现,一直在门口站着,很是着急。

许是报应,郭风平的新婚妻子萧白居然查出不孕,这下着急坏了郭风平的母亲,她想与文丽商量,夺回孩子的抚养权。

这对文丽来说,谈何容易!

孩子因为受到惊吓,紧张发抖。我赶紧抱走孩子,交给叶航他们,让帮忙带去游乐场,然后关上门。

今个儿,我要骂街了!

——

作者有话说:面对读者的催更,我感受到了大家对作品的关注和喜欢,也在努力码字中。但是写作还是蛮艰难的,需要各位读者激励一下,所以与编辑商量了一下,今天来做个小活动。

点击本章节下方的分享,分享《与狼共枕》,如果明天11点前分享超过200,就在明天11点加更一章,也欢迎大家在评论区一起讨论和交流。故事马上接近尾声,也希望各位读者的爱情和婚姻都能美满幸福。